老七看着张笑失落的样子,嘿嘿一笑,拍着张笑肩膀说道:“你看你,兄弟我能做赔本买卖吗?你看这是什么?”
随着老七的话音刚落,张笑感觉地面开始颤动起来,随后张笑一抬头,一片阴影将张笑整个盖了进去。
“这是?”
张笑仰脸看着头顶上的灰色高大光头,有些艰难的问道。
“械王兵,械派人的贴身保镖。”说到这个,老七满眼泛光。
械派的一身战力全都在四周的物体上,所以他们在对战时,即便再熟悉的物质结构,也需要一小段时间来架构,而这一小段时间在生死搏杀之时,足够分出胜负了。
胜者生,败者死。
所以械派为了防止一招没出,就憋屈地去世,用独属于械派的方式研究了一种机械人,作为自己的保镖。
这类机械人也就被统称为械王兵。
脑海中回忆着关于械王兵的知识,张笑带着好奇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高大械王兵。
只见械王兵身高三米,腰围至少有一米,站在原地像是一堵墙,浑身灰色皮肤下面全都垫上了钢板,双眼的位置上镶嵌两块红色的宝石代替了原本的瞳孔,身上更是挂满了电锯刀具,像是一个武器展示架。
张笑看完械王兵后,点点头,看起来确实很强,但张笑还是有些疑惑,这么一个大块头为什么会让老七这么高兴?
老七此时依旧满眼欢喜的坐在远处,对着站在原地的械王兵只乐。
张笑没有追问老七,他之前认识的老七一直因为队友的离开显得孤独又悲伤,难得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的一次。
老七在远处看够了,站起身子,拍拍屁股向着械王兵走了过去。
发动天赋,从里面拽出一个闪烁着黄色光芒的大盾牌,放到了械王兵的手中。
随着械王兵小臂前段一阵变换,盾牌被械王兵牢牢握在手中。
“有了这个我就有信心带你回圣堂了。”
老七扭过头看着张笑,语气坚定的说道。
张笑一愣,他没想到老七这都是为了回圣堂。
“今天早点休息,明天我带你回圣堂。”
张笑看着满脸激昂神色的老七,也微微一笑,说起来,虽然老七一直表现得成熟老道,但他实际年龄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儿。
第二天,天色还没完全变白,老七就摇醒了还在睡觉的张笑,两人就相继从聚集地的大门走出,奔向了未知荒芜的城市废墟内。
“大哥,他们已经走了,”缠满绷带的阿龙站在楼顶,举着望远镜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后,通过对讲机向胡老大报告道。
“派人跟着”
“是”
随后两个精瘦的年轻人追着两人的脚步,也消失在城市的废墟中。
。
城市内,
张笑一边从满街的报废的汽车中找落脚点,一边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。
四周的高楼大厦没了半点明亮的感觉,从上到下,被各种血迹污垢涂满渗透,从里到外散发着破败的味道。
整洁的街道上也塞满了乱七八扭的车辆,一股股腐烂的恶臭始终弥漫在张笑的鼻尖。
没有人类打理的钢铁丛林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变得衰败不堪,没了当初辉煌繁荣的样子。
在一些角落,野草和青苔疯狂生长,将人类占领的土地又重新夺了回去。
械工兵走在最前面,为张笑和老七开路。
一辆辆的汽车被械王兵随手扔到一旁,恐怖的巨力很轻松的帮助张笑和老七开辟了一条小路。
张笑和老七躲在械王兵的背影里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不知道是不是张笑那一次将所有的变异人都引走了,还是变异人被械王兵吓住了,这一路上,一个变异人都没见到。
这一发现没有让张笑和老七两人感到放松,相反两人神经时刻都在紧绷,防备着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。
又走出几十米后,械王兵的动作突然僵直了一下,随后整个人都卡在原地,一动不动起来。
张笑看到械王兵不动了,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没电了,他的动作实在太像电动玩具没电时的表现。
老七上下检查一番后,无奈地耸耸肩,拿着两块已经变成白色的石头告诉张笑说:“械王兵能源没了,需要换新的。”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血精,你在这里守着械王兵,我去找血精。”
单手拿出军弩,老七就向着前方走去,张笑连忙追过去,表示让老七守着械王兵,自己去找所谓的血精。
老七拗不过张笑,无奈同意,告诉张笑血精就是一身血液精华压缩凝固而成的,是庖家的特产,不过老七知道一种简单的提炼方法,只需要一些强大存在的心血就可以。
而在目前这种形势下,最强大的存在自然是变异人。
所以张笑的目标就明确了起来,猎杀变异人,寻找其中能量强大的个体来当血精。
老七从身后拿出一个用锁链锁起来的墓碑,递到张笑的手中,看着张笑疑问的目光,他没有解释太多,只是拍拍张笑的肩膀,微笑地说:“注意安全,我们一起去圣堂。”
张笑没有注意到老七表情的异样,回了一句没问题后,就猫着腰,向着城市深处独自摸去,渐渐消失在老七的目光中。
老七看着张笑消失,手掌一晃,两颗晶莹剔透的血红宝石就出现在他的手中。
随后械王兵和老七就同时消失在原地,看着张笑离去的方向,老七目光复杂,他要去办一件事情,九死一生的那种,他不能带着张笑一起去。
“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时。”
感慨完,老七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疯狂的杀意占据了他的瞳仁,此时的老七没了半点和张笑相处的平和模样,仿佛从地狱爬出的复仇恶鬼。
“老大,他们两人分开了,我们还追不追?”
听着对讲机内的回报,胡老大皱起眉头,“分开了?械王兵呢?跟谁走了?”
“那个使弩的,一条胳膊的。”
“追,无论如何也得搞清楚他们把粮食藏在哪里了?”
“这....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老大,我们怕,那个残疾人走的时候有点不对劲”
胡老大冷笑一声,“你们怕他,就不怕我,你们要是敢私自回来,我把你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。”
两个年轻人闻言打了一个激灵,他们知道胡老大没在开玩笑,自己的脑袋真的会被拧下来的。
“怎么办啊?去不去都要死。”
留着寸头的年轻人看着已经盲音的对讲机,满面愁容。
他的同伴,留着胡子的年轻人则一把将对讲机拿过来扔地上踩碎,咬着牙说:“狗日的,都不拿我们当人看,老子不干了,走,咱们去投奔鸡冠子头去。”